披着未来男友的马甲种田 第6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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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刀没有真正架到自己脖子上的时候,谁都觉得自己是那个鹬蚌相争中得利的渔翁。
  就像之前的私盐一案,从中获利的是世家。但把这一案的导火索,也就是那张假的盐引捅到乌菏面前的,也同样是世家出身。
  毕竟谁都知道盐业一行利润巨大,可盐业也不是谁都能分一杯羹的。
  如果把盐营比作桌上诱人的珍馐美食,那么那些世家就是在一旁垂涎三尺的食客。
  这场私盐案,便是因为桌上的位置有限,只有把原来分割美食的人拉下去,空出桌上的位置来,那些在远处望的人才有机会坐到席上,品尝到桌上的绝世美味。
  乌菏想要打压世家气焰,世家又何尝不想借乌菏的势为自己扫清政敌呢?
  一场私盐案,下狱的官员从绥桐到沛川再到京城,有近百人之多。
  如此雷霆手段,清扫一批世家豪强后,空出来的那些官位,一半由在这一案中出了力的世家儿郎担任,而另一半则是落在了由乌菏选出来的人身上。不论出身,能者任之。
  而除了明哲保身的小世家、拉拢一批打压一批的豪强以外,世家里还有最特殊的一派,也就是顺应趋势发展的淮陵沈氏。
  第63章
  沈家传承百代, 即使是前朝覆灭,沈家也依旧在风雨中屹立不倒。在淮陵一带,百姓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叫“百年王朝, 千年沈家”。就足以见得沈家传承之久。
  沈家能传承这么多年没有覆灭, 最关键的一点便是沈家人审时度势的能力。
  急流勇退,谓之知机。而在世家与皇权的这场斗争中, 沈家的“退”并非明哲保身的抽身退出, 而是已经预料到这场斗争的结果必定会以前者的落败为终结。
  所以沈家既不参与到世家之间的争权夺势中,也非在一旁观望。而是主动帮助地方修书阁、建学院,捐钱捐物,基本上已经成为了“为富且仁”的代名词。
  而沈家人对于儿郎后辈的管教约束也是极为严苛。像刘开那样仗势欺压百姓的奸恶之人,基本不会在沈家出现。
  乌菏会对世家下手, 一是因为他们权势太大威胁皇权, 导致朝中许多无半点才干之辈相互勾结, 寒门子弟无晋升机会。二来则是因为他们称霸一方, 土地兼并导致当地民不聊生。
  这两个原因沈家一个不占。沈家出仕的子弟也都是有真才实干的,即使是用科举考试的方式选拔官员, 沈家儿郎也有把握能拔得头筹。
  沈家虽然表面上是站队了乌菏一派,但却并不需要在这场皇权与世家斗争的漩涡中挣扎沉浮。乌菏给谢虞琛谋的这个沈家义子的身份,也算是尽可能地让对方远离了这场纷乱中。
  乌菏心有亏欠,才会想方设法地百般弥补。但对于被弥补的那个人来说,谢虞琛心里其实并不觉得乌菏哪里亏欠了自己。
  东山州一事上, 他的所作所为完全出自顺着自己的心意就去做的,至于之后的名和利, 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自然也不会太在意。
  谢虞琛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是:完全出自双方你情我愿的合作, 没有什么一方亏欠另一方的说法,乌菏也不必总想着弥补些什么。
  不过既然乌菏要给,他也不会去推辞拒绝。像淮陵沈氏那种大肥羊,既然已经被乌菏送上门了,他不宰一顿实在是对不住对方的好意。
  ……
  眼下,乌菏正端端站在肥皂作坊里,侧着身子盯着面前正在工作的香水蒸馏器看。
  原本香水蒸馏都是在门外的院子里完成的。后来是天气太冷,对花露的蒸馏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谢虞琛才让人把它们搬进了屋里。
  毕竟那一整套蒸馏器皿的体格实在是庞大。即使是放在院子里,也只能堪堪摆得下两三套,把这间院子里的“原住民”,也就是肥皂加工的锅具模子,都挤兑到了旁边的两间紧挨着库房的偏房里才作罢。
  现在蒸馏器皿被搬进空间更为狭小的室内,屋里的空间顿时就变得拥挤起来。
  除了守在蒸馏器皿前添柴、收集花露的两个工匠以外,再容下谢虞琛和乌菏两个人后,屋里几乎已经到了寸步难行的程度。
  在乌菏身边贴身跟着的金甲卫都被留在了作坊外面,连院门都没进去。
  就连谢虞琛自己,都只能站在门口,半个身子在屋里,半个身子在屋外。看起来颇有些可怜兮兮的意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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