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未来男友的马甲种田 第7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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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凡是香水作坊的工匠,就连说话时的声音都比往常响亮了几分,属实教人眼红得厉害。
  ***
  不同人对此事截然不同的态度基本在谢虞琛预测的范围之内。就连前几日乌菏在给他的信中也同样提及了此事。
  办学堂这件事说大不大,但对于那些垄断着受教育权的世家贵族来说,确确实实地算得上是一种挑衅。
  只是相较于那些“圣人之学”,作坊学堂上的那些东西在他们眼中多少是有点不入流,什么砌墙和泥,他们是看不上眼的。因此最后也仅是有些不满,并没有十分放在心上。
  谢虞琛便是钻了这个空当,才让学堂安安稳稳地在榆林办了起来。
  乌菏在心中虽不至于为了这点麻烦忧心他能否应对的来,但总是不太放心的。因此等到学堂正式授课后,谢虞琛还便专门写了一封信,将这件事告知乌菏。
  在开办学堂这件事上,二人的交流算是十分频繁。
  对于学堂面向的人群,乌菏倒并没有像许多人那样表示不屑。只是他最开始也不免疑惑,询问谢虞琛为何要选择那些算术和工匠之术作为讲学的内容。
  在谢虞琛看来,知识显然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况且对于普通人而言,这些“不入流”的知识反而是最有用的。
  后来,二人便由学堂又引申出诸多的话题来,譬如若是将学堂在其他地方推广,应该如何去做;又或者是将工匠之术大面积普及,对百姓来说到底是优是劣。
  第78章
  在与乌菏的书信探讨的这些问题里, 有的问题谢虞琛可以利用后人的经验,完整地回答对方。但有的问题,即使拥有几千年后现代人的眼界, 他也很难给出一个完美的答案。这个时候, 谢虞琛便会在信中与乌菏一起讨论。
  两种来自不同时代的思想在讨论中碰撞出了新的火花。即使最后仍旧没有讨论出一个圆满的结果, 但对彼此来说仍是大有裨益。
  “公子,有您的信。”田福推开房门, 一边从皮口袋中掏出两封信件, 一边小心翼翼地绕过了地上大大小小的一堆障碍物,将信递给了谢虞琛。
  因着这间屋子最开始是作书房用的,所以不管是采光还是地理位置都是宅子里最好最大的一间。只是谢虞琛搬进来后,没过多久就被各种杂物给堆了个乱七八糟。
  偏偏这些东西又都是些看起来稀奇古怪的新鲜玩意,负责洒扫的杂役们也不敢随便乱动, 渐渐地便成了田福现在看到的这副模样。
  田福走进屋子时, 谢虞琛正在一堆木条木块里盘腿坐着, 旁边还有几张画了一半的图纸。
  见到来人, 谢虞琛立马扔下手里的几节木条,单手撑地站了起来。抖干净衣袖上的木屑后, 便从田福手里接过信件,坐在一边的软榻上浏览起来。
  田福这两个月来替谢虞琛取了好几回信件,虽然不清楚这些信件是京中的那位大人物寄过来的,但看对方的神情,就知道谢虞琛对这些信件定是极为在乎的。
  有一回自己把信拿过来的时候谢虞琛正在中饭, 接过他手里的信后竟然连饭都顾不上继续吃,直接走到里屋净手, 将信件拆开看了起来。
  “也不知道信中是什么要紧内容,竟然能让谢郎如此在意。”田福心道。
  谢虞琛拆开新信件。纸上是乌菏一贯字迹, 露锋起笔,转折的地方干脆利落,锋利的笔触像是要把纸划破似的。
  书法用笔贵在刚柔相济,太过刚硬反而落了下风。因此严格来说,乌菏的这笔字算不上最上乘的。但字如其人,谢虞琛还真很少见到有人的字能写得如他这般这般刚劲锐利的。
  不过相比起他锋利遒劲的字体,信中的内容显然就要琐细零碎得多了。
  在信中,乌菏先是对谢虞琛之前反驳他时用的一句——“知识没有高低贵贱、上等下等之分”表示了认可。随后又问了几个问题,基本都是有关谢虞琛之前提到的“通过考试选拔人才”的设想。
  作为这个国家实际上的掌权者,乌菏比一般的政治家都要敏锐,也强硬得多。他不会容忍官吏的选拔权被门阀世族所操控把持。同时,他又敏感地意识到了现行制度的局限,以及选拔权完全被世族垄断后对国家带来的巨大风险和危害。
  因此,谢虞琛在信中提起“通过考试选拔人才”的方法时,对方才会如此重视。因为他能意识到这句话背后蕴含着的、不可估量的价值。
  乌菏所处的环境注定了,相比于亲眼目睹过中华历史几千年来兴衰变革的现代人,他拥有这个时代的人所固有的局限性。
  可若是让他生于后世,他能做出的成就又岂是一个普通的现代人可比的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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