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3)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晁柠点点头。
  对了,外婆的事你跟临勋说了吧?
  晁柠含糊地嗯了一下。
  晁具卿点了下头,那晚上他过来吗?
  晁柠支吾了一下说:他最近碰巧忙,加班到很晚,我让他不用来跟着我们守夜。
  行。晁具卿没质疑晁柠的话,明天你外婆下葬,他再忙也必须到场,这是礼数,亲戚们眼睛都看着呢。
  我知道。晁柠垂下头。
  晁具卿又嘱咐了几句,电话响起,便走开去接电话了。
  晁柠靠着墙壁放空了一下,才走回病房。
  寂静的夜,孑然身影,晁柠独坐在椅子上,愣愣地睁着眼守着外婆。
  刚才父亲将母亲拽离病房出去透下气,她便一个人留下。
  夜深人静,人无困意下,便容易沉湎于平日刻意埋藏于心底的事中,她在想此时大西洋的彼岸,他在干什么?他夜以继日投身在实验中,孤独吗?
  他曾经回答过她关于是否孤独的问题,他说可能是太过孤苦,孤独这个词对他来说显得矫情,他自幼失去双亲,穷苦了二十几年,挣扎了二十几年,步履维艰地走到今天,遇见她后才算脱离孤苦。
  后来他为了理想坚持留在美国,不惜跟她分开,她质问,你是忘了孤苦的滋味了吗?他摇摇头,很理性地说,没有忘,但是从实验室给他的待遇来看,他知道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生活穷困潦倒了。她便嘲讽,很好,不会再孤苦了,终于有机会感受一下孤独了。
  对于他的选择,她生气,她愤怒,她悲伤,可她无可指责。
  他也许就是看准了她爱他的深层缘由,她爱他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她爱他苦行僧般的自律,对科学的痴迷,她爱他不染世俗延迟满足感。
  所以,至今仍无法割舍。
  晁柠猛地哭了起来。
  她泪水决堤般止不住地流,哭得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
  直到突然间有个人抚着她脑袋,将她拥住。
  晁柠脸贴着来人的腹部,她诧异仰起头,挂着泪,看到易临勋低垂着的脸,她陡然怔了一下。
  易临勋目光深而晦暗地凝视着她,当他以为她会擦干眼泪,平缓情绪,不着痕迹地拒绝他的安慰时,晁柠突然抓着他衣角,头深深偎着他,又抽泣起来,他身体不由地僵了一下,随之一丝隐秘的欣喜掠过心头。
  他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
  晁柠哭停了,仍埋头在他腹部,她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已经能隐隐看到他腹肌的纹理,晁柠索性拿他衬衫当纸巾,胡乱地蹭了蹭,蹭完后张手搂着他腰,脸贴着他。
  她现在需要一个依靠。
  易临勋一动不动,由着腻湿、潮热的感觉在腰腹积聚,蔓延全身。
  一坐一站,两人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不知过了多久。
  当穆琼和晁具卿进来时便看到了这样一幕,一时惊讶地愣怔在原地。
  易临勋率先看到了岳父岳母,稍稍迟疑了一下,开口道:爸,妈。
  晁柠闻言连忙放开他,难为情地低了低头。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