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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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剑不为杀人,是为守护。
  王上的一招一式先声夺人,但需细细思量,这把剑该指向的是谁?君王用剑,而这把剑又是谁?”
  嬴政话里有话,他清楚凭借十三岁时候自己的心思,会明白的,他没必要掩藏自己,装作无能的样子。
  反而是文武双全,心有经纬的自己更能引起赵政的兴趣进而取得他的信任,他清楚自己的征服欲,越强越难以利用的人他越想去让人臣服为自己办事。因为这样的征服欲,所以他留下了赵高。
  死后悔之晚矣,可惜现在的赵政不清楚。
  这把剑,该指向的是谁呢?赵政微微眯眸,而后低低地笑了,这个赵扶苏,似乎比想象中的更有趣,他的剑术,他的才学和心计都不是十几岁的少年人该有的。
  自己的经历造就了如今的自己,也或许是自己本身就是天生的大才,要来收拾这乱局的,可赵扶苏又是经历了什么,才是这般模样?
  赵政莫名的觉得人有几分熟悉感,却说不上来,这样的人很危险。但是越危险,赵政越来了兴趣,吕不韦门下竟然有这样的少年,还送到自己身边来了,看来韬光养晦的这些年,不会觉得无聊了。
  “先生。”赵政歪头看向了嬴政,表情模样颇具几分少年感,带着几分调皮和无辜,“其实寡人之前一直想着,等寡人娶了亲有了孩子之后,要给他取名为扶苏。”
  这是,占自己便宜?嬴政愣了愣随后又笑了:“王上说笑了。”
  “不是说笑,是真的。”赵政拉着人起身,“最近咸阳宫里新来了位厨子,他做的菜可好吃了,寡人带你去尝尝。”
  嬴政当然知道赵政说的不是假话,他的确想给自己的儿子取名扶苏,和自己相处是什么感觉呢?
  很复杂,有一种棋逢对手惺惺相惜之感,却又要百般试探千般算计,偶尔想对他好一些。毕竟他是曾经的自己,能欺辱他的人只有自己。
  可有时候又不想对他好,自己经历过那样多的风雨,凭什么赵政不需要经历。何况即便嬴政清楚历史走向有些事情也不能明说,平白惹人生疑,只需要有时候出谋划策或是指点迷津。
  对于旁人或许不够,但对于自己,足矣。
  第6章 生辰
  深秋初冬的季节,是秦国的新年,也是嬴政的生辰,他的名便来自于出生的月份:正月,是为政。(秦国的一年伊始是农历的十月份。)
  万物丧失了几分生机,以待春日又是一片勃勃景象,秋风瑟瑟,白日里不觉得,夜里倒觉得有几分寒冷了。
  也或许是穿的单薄,北风吹过带着几分刺骨的冰凉,刮过脸颊觉得莫名的干涩。
  天上的星子稀疏,朗月高悬,这样的夜里再饮上三杯两盏淡酒驱驱寒气,在夜色里,月光笼成纱映在树上,形成斑驳的树影,微风吹过发出窸窣的声响,倒不是觉得怕人,不过是清凉怡人的景色罢了。
  一壶酒几块肉干果脯,也算得上是过了个生辰了,遥想当年他的生辰总是举国同庆的热闹场面,每个人心中虽非真的喜悦,但祝词总是一套接着一套的。
  像这样寂寥的还是头一次,他原以为这个生辰这样就算过了。虽然没有高朋满座,但乐得清闲自在。
  却未想在这样的角落里,还能遇到赵政,今日他的生辰,应当很热闹才对,怎么一个人跑了出来,还坐在这风口。
  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少年人,只抽条似的长高。如今高出嬴政半个头,只长个子不长肉,整个人林立在风里,瘦削的模样显得有几分寂寥,浅淡的眼眸像是这月色,清冷而孤独。
  嬴政的心中好像有什么被击中了一般,这种情绪是心疼吗?
  他重活一世,上一世便是孤家寡人,这一世与世界的羁绊就更少了,至今为止不过就是韩非公子亲近一些,还有就是赵政。
  对赵政的感情很特殊,算不上世间诸般感情的任何一种,却总能牵动他的心绪,这世上他最了解赵政,也或许只有赵政最了解他。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感情影响了他的一部分判断和决策,罢了罢了,对他好一些也无妨,就当是救赎一下年幼时候的自己。
  “王上怎么在这?坐在风口小心着凉。”嬴政行至人面前行了一礼,眼前人浅淡的眸子里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间似乎软化了几分冰冷,嬴政觉得有几分诧异,或许是一个人太孤单了,遇见个人总归能讲讲话吧。
  “坐在这总归会清醒一些,不会被某些人和事物迷了心智。”赵政淡淡的解释,将石块让出来了一半示意嬴政也坐上来,“先生可曾读过宋玉的风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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