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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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政说的很清楚,他疑心之处,赵政并非没有疑心过,只是赵姬是自己的母亲,人心偏长,有些的事,他不愿深想。
  “信与不信,全在王上一念之间。若是不信,臣便再去寻证据,若王上信,岂不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听及赵政的言语,嬴政便已经放下心来。
  “从嫪毐下手,牵一发而动全身,先生是等不及了?”赵政倾身过来对人耳语,即便他脸上含着笑若无其事的模样,嬴政也明白。如今他们的关系颠倒过来,是该换他哄人了。
  一瞬间他想,他是否真的心狠,这件事便是一刻也等不及了吗?即便对自己,也如此这般?
  “此事还需长久谋划,臣只是怕王上蒙在鼓里,悔之晚矣。”嬴政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若等到孩子生出来,确实是晚了,嫪毐加上她的两个孩子,赵姬与赵政之间便又成了死结。
  他并不是急,只是找证据需要时日。照理来说两个孩子便是最好的证据,只是这一世怎么能让他们出世。
  “并非臣多疑,王上岂不知太后对臣,也是有几分心思的。”嬴政虽不忍,但为了以后还是心狠地添了一把火。
  赵政没有再回答他,模样只莫名的有几分可怜,嬴政思索了再三,一只手最终搭上了人的肩头:“太后心里是有王上的,昨日她还特意问过臣王上的咳疾是否好了。有些的事情和道理王上并非不懂,无论来日如何,阿政还有我。”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寡人又岂会因此而心哀手软。”赵政倔强的样子真的与自己如出一辙,只是彼时无人与己比肩,而现在嬴政看见了赵政眼底的脸上的神色,绝不如他的言语和背影那般无情。
  他们啊,或许秉性如此,也改不了了。
  嬴政便这样陪着他,或许还需要去买个饼,等到了处置嫪毐及其残党的时候,才是真的伤心,自然不是为嫪毐伤心,是为了自己。
  这一世,应该会有所不同一些吧?
  “没关系的,我只在意先生。”楼下忽然吵闹了几分,赵政像是想通了似的,“先生说的,我便不疑。”
  “下去看看吗?”嬴政见对方这般探头探脑的模样颇为有趣。
  二人一同下了楼才知是姚贾在此处拿着炭条在墙上写字,好好的一堵墙被人画的乌七八糟。
  “那没办法,我已经很认真地教了,伯伯,就算你学不会,那你的那斤油也不能退的。”姚贾的声音在喧闹的人群中格外清晰。
  “这个字我已经教过了,下一个。”姚贾的语调颇有几分不耐。
  嬴政同赵政对视了一眼,化开了几分柔软,他是真的想成为赵政的依赖。若非无奈,他不会背弃年少的自己。
  赵政也不必期待不该期待的感情。
  二人挤开人群到了姚贾身边,只见人又在墙上写下一个天字。
  “姚兄在咸阳混的如鱼得水,好生自在。”嬴政的语调里带着几分戏谑,二人出现的突兀,姚贾有几分猝不及防的尴尬之色。
  王上在此,像是微服,他是跪还是不跪?最后只是一拜:“二位赵先生安好。”
  “好的很。”赵政听及姚贾说的二位赵先生,不免心生几分喜悦,原来这楼下的这些碍眼的大字都是此人留下的,“倒是你在做甚?”
  “教贩夫走卒黎民百姓习字。”姚贾说的像是什么关心百姓的君子一般。
  嬴政失笑:“然后收取一些财物补贴家用?”
  赵政微微蹙眉,显然不赞同这样的举动:“将收了百姓的东西还与他们,若真心的,便该无偿。”
  姚贾欲哭无泪,他才不是真心的,他只是想赚点钱物而已,谁成想这样倒霉。
  周围的百姓都在说着谢。
  嬴政像是看热闹的一般:“今日遇见了阿政,你就自认倒霉吧,千金与这点小利谁重?朕知晓你收取钱物合情合理,儒家说有教无类,他们想学,就教他们,他们生存也不易,若都像你这样,这世上的先生便都富可敌国了。”
  他心知姚贾之心,如今不缺财物,只是这一张嘴若是闭上了便是要了他的命:“你这般空闲,倒是同李斯相处的如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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