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3)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她可太有心机了,”楚休言张大了嘴巴,“她是想借我们的手除掉身边隐患呐!”
  “小人之心。你怎么非要跟慎徽过不去呢?”郗望道,“我还以为——”
  楚休言扬起眉梢,道:“你以为什么?”
  “没什么。”郗望摆摆手,敷衍过去,道,“我想去勘验尸人的尸体,你要不要一起?”
  楚休言想起尸人身上恶臭的脓疮,不由得打一激灵,忙道:“我不要。”
  楚休言回到独醒别院,就将自己锁在屋内。她取出藏在袖中的证物,那是一块赤褐色的长布条,粗麻材质,边缘线头凌乱,一看便知是从赭衣上撕扯而来。
  楚休言在桌上放好碎布条,平展开去,只见上面被人有血写下十二个字。
  干燥后的血字呈现??深褐色,几乎与赭衣布条的颜色融为一体,楚休言看了许久,才认出上面写的是:“清心火,平肝火,泻脾火,降肺火。”
  记牢血字内容后,楚休言便点起一盏烛台,将赭衣布条烧了。
  接着,她又来到书案前,展开纸笺,研墨润毫,写下一句:“清心凉血,解热毒,治惊痫,消湿去风,治疮疥。”等墨水风干后,她将纸笺揉成一团,放在地上踩了两脚,方才捡起折好,收入袖中。
  暮色渐深,独醒别院已燃起灯。
  在贺逢一的号召下,院子里摆上了一围酒席。
  酒是慎徽自酿的荔枝香,菜是云水阁送来的一品宴。
  沐清风,赏明月,品美酒,享佳肴,欢声笑语中,人人都脸映红霞,有了三分醉意。
  “楚参事,”南宫夏伸出一只手搭在楚休言肩头,三分醉意装作七分酣,“你不喝酒,人生可就缺少一大乐趣了。”
  “南宫司捕言之有理,只可惜我身子骨弱,喝不得酒,不能陪姐妹们畅饮,实在有愧。”楚休言旋即端起茶杯,敬道,“我以茶代酒,自罚三杯,自罚三杯!”
  楚休言将茶杯抵在唇边,还没饮下,就被南宫夏伸手拦住。
  “楚参事,大家共事一场,你今夜能不能就当是给南宫一个薄面,”南宫夏递上手里的酒,劝道,“喝一杯,就一杯。”
  “南宫司捕,实不相瞒,休言不可饮酒之说正是出自郗某的诊断。”郗望二话不说接过南宫夏手里的酒,仰头一饮而尽,道,“郗某虽医术浅薄,但自问世间暂无人比我更了解休言的身体状况。郗某说她喝不得,便就是喝不得。南宫司捕要喝,与郗某来喝。”郗望再度满杯,举杯敬道,“休言欠诸位的酒,郗某今夜就还了。”旋即一饮而尽,继而又连喝三杯,仍旧面不改色。
  郗望斟满第六杯时,慎徽拦了下来,举杯道:“郗大师海量,慎某佩服佩服!”
  郗望回敬道:“慎少卿海涵。”
  突然,贺逢一站起身,来到楚休言身边。她一只手举着酒杯,另一只手抓住楚休言的手臂,敬道:“来,我俩喝一杯。”
  楚休言端起茶杯,道:“以茶代酒。”
  “行,”贺逢一道,“我也要换成茶。”她放开楚休言的手臂,俯身向前,隔着桌子取自己的茶杯。
  楚休言顺势一迎,衣袖掠过贺逢一手里的酒杯,酒杯一倾,杯中酒洒在楚休言身上。
  楚休言挥甩衣袖,作势要甩去酒水,却故意抛出了袖中的纸笺。
  纸笺恰恰掉在东方佑脚边,东方佑捡起纸笺,状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道:“楚参事,这是何物?”
  楚休言佯作慌张道:“排角赭衣里搜出来的纸笺。”
  “上面写了什么?”贺逢一道,“东方司捕,快打开看看。”
  东方佑打开纸笺,念道:“清心凉血,解热毒,治惊痫,消湿去风,治疮疥。”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