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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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每一回我都强忍着咽了回去,我认定即便我壮胆发问了,鸢子也不会回答我。
  毕竟对她来说,我的身份也是成谜,可她并没有穷追不舍,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孔老二的话,有时候还是有些道理的吧。
  在林间穿梭了一顿简饭的功夫,鸢子的脚步缓了下来,眼力算不上顶尖的我,也瞧见林木掩映中的平地上,搭建着一座木屋,猴子吱喳此时跃到了地上,活蹦乱跳着向木屋奔去。
  “那是你的家?”我理所当然地猜测,鸢子大有可能住在山林里,但总不该是在山洞里。
  毕竟我们都不是猴子。
  不料鸢子却是摇头无话,只顾向前走。
  等入了那木屋——那木屋居然还上了把铁锁,我无需她再解释,那屋子不大,两面墙壁却堆满了劈好的柴火,屋子正中是一个用石块垒成的炉灶,摆着个生了锈的大铁锅。
  木屋左侧有个方窗,两根歪歪斜斜的枝桠横在窗上,算作窗棂,其中一根枝上拴了条麻绳,斜牵到右面的墙壁上一个木楔处,有几个黑乎乎的东西手臂粗长的东西吊在麻绳上,看着令人反胃。
  鸢子这时才对我解释:“这是猎户们共用的歇脚处,并不是谁的家。入冬之前,这里总要添满了柴火和干粮,以防有人冬天入了山林,一时出不去。”
  我好奇着追问:“那是谁来添?”
  “谁用谁添。”鸢子说完,便径直到墙角堆着好些个麻袋处,一把抓起其中两个,往肩上一甩,“走吧,够吃几天了。照惯例,他们的狩猎四五天就能结束,这次听说来了个东楚汉人——呵,不是总说别人都是蛮夷么?他们自己又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她说这话时,声音冷得可以刮下冰渣子,眼中却像是要喷出火星来,显然是动了真怒。
  我这个东楚汉家女子一声也不敢吭,想为大哥哥辩解,可是又担心一个不慎说漏了什么。
  夷狄譬如禽兽,得其善言不足喜,恶言不足怒。
  尽管老祖宗有这么一句话在,可是我还是没法搪塞着来安慰自己。
  这已经是第二次有人在我面前表达被视作蛮夷的怒火了,蓝飞雨也是因此将我当作了敌人,我不能铁齿铜牙地咬定东楚的无辜,除了默默无言,也没有更多的办法。
  这些事,大哥哥知道吗?舅舅,甚至皇帝,他们知道吗?
  如果我们要把播州也纳入东楚的国土中,那蓝飞雨他们怎么办?
  我打了个寒战,不愿再想下去,同时也好笑自己的杞人忧天。
  尽管我非常坚持要帮鸢子扛一袋干粮,她却浑然未闻,健步如飞地在我面前赶路,似乎不把我抛得远远的不解恨一般。
  我原先还能跟得上她,到后面几乎是气喘吁吁地跑了,又因为林子里根本就没有像样的路,我只是停下脚步来抹掉满头的汗,稍微歇了那么两三口气,转眼间,鸢子和吱喳都没影子了!
  还不等我对这事了悟透彻,我倏然听到了从后方传来不大对劲的声音,刚一回头,一支箭擦着我的脸飞过,射入我身旁的树干中。
  作者有话说:
  本章较为短小@@
  第19章 遇险
  第十九章、
  我吓得寒毛直竖,幸哉不是真闺阁女子,没有骇得动弹不得,愣神之间身子已动,回过神时,我已经是躲到了树后。
  恶兆的马蹄声、犬吠声毫不怜香惜云地传来,声声踏在我心坎上,我屏息静气,急中生智,转向树干,手攀脚蹬,飞快地爬到树上,四肢紧紧地挂吊在树上,不敢稍动。
  少顷,便有三骑不疾不徐地奔了过来,另外还有两条身材细长的黄狗打前锋,那两黄狗甚为可恨,冲到了树下就止了脚步,仰着脑袋对我藏身的地方吠叫个没玩没了,其中一条两耳黑毛的兴许是耐性不好,叫了几声见没能把我叫下来,便吐着舌头急吼吼地绕着树转圈。
  我心急如焚,恨不得手头有张弩弓,一下射倒那两畜生,难怪人将助纣为虐的小喽啰称作“狗奴才”,真有道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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