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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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是什么话?
  蓝飞雨解释,原来这还是与谢濂在世时,谢家的权势滔天有关。
  谢家主事淮海盐场多年,从中薅财自肥,就算是每年都只薅个九牛一毛的份量,这许多年下来,也是一笔巨额的钱款,除此之外,谢家还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与当时的王都金陵几家世族联手,牢牢把住与邻国通商之事务,凡要在东楚进出售买的商队所上缴的钱税,明面上都是充实国库,实际经几大世家经手一沾,留给皇帝的也不剩多少油水。
  谢濂尽管从未想过亲手扶持上位的皇帝,会有忍无可忍,掉回头来把谢家连根拔除的一天,但他惯于狡兔三窟,家财万贯,以此为凭,暗地里学来当时还存在的蜀国所创的纸票引,四散推广,却把真金白银偷偷地运往蜀国藏匿。
  那笔为数巨大的金银财宝,到现在为止,也不曾有人动过分毫,可悲的是,藏匿地点,似乎只有谢濂本人和其子知晓,然而谢濂已死,藏宝处也就成了个传说。
  “等下,你都说是传说了,而且那都是我出生前的事,怎么能跟我扯上关系?”我逐渐明白过来,敢情他们都以为,我身上有寻找宝藏的地图?
  蓝飞雨道:“我也是听人说的,你母亲是谢濂最后一位夫人,谢家出事的时候,她因为你舅舅的关系逃过一劫,但那时候已经有了你,你父亲知道你们皇帝狠毒,就把藏宝的地方告诉了她,然后等你长大了,再让你来找,毕竟那是你们谢家的东西。”
  “这完全不合情理!”我不由叫了起来,“先不说有没有这回事,就算真的像你说的……我告诉你蓝飞雨,我娘根本不知道我这回出来——那我爹,谢濂要我找那些金银珠宝做什么?树大招风,难道他希望我被皇帝盯上,也被安个叛乱的罪名死得不光不彩么?”
  “你父亲怎么打算的我不知道,或许他只是单纯地想把积攒下来的钱用在他自己的子孙身上。”蓝飞雨轻轻抚着我的手背,示意我冷静下来,“但你别忘了,当时蜀国还在!他就算希望你得了这钱,招兵买马,为他复仇,不也正常么?”
  不!
  我打了个冷战,一点都不正常!
  真要这样算,太子,我一直叫“二哥哥”的那位,按照辈分算该是我外甥!
  而舅舅,我最喜欢的舅舅,和我不敢亲近但非常尊敬的皇帝,都成了我的杀父仇人?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呆望着蓝飞雨,半晌后不住地摇头:“不,不,这事太匪夷所思了,不可能,完全不可能的!这么荒唐无稽的传闻你到底是打哪里听来的?好笑,真是太好笑了!”
  为了显示我表里如一,我在这小木屋内仰天大笑三声,颇有“不作寻常床簧死,英雄含笑上刑场”的豪迈。
  可惜这豪迈极度短暂,笑声未落,我倏然感到胸口一阵奇闷,干咳了几声,喉间涌起一股甜腥,再张嘴时,吐痰一般吐出一口血来。
  蓝飞雨忙上前来,神色凝重地往我嘴里又塞了粒黑色小药丸,轻声说:“好了好了,不可能就不可能吧。等你伤好一些再说,先躺下来歇着。”
  我依然摇头,不敢说话,胸口翻江倒海,怕一会儿不是血就是其它污物。
  “你伤成这样,行动不便,万一遇上什么事,不是也只有任人摆布的份?”蓝飞雨扶住我的左肩,稍稍用力,想让我躺倒,“先好好养伤,以后的事,再慢慢从长计议。”
  我看着她,这回不止是怕吐不开口,即便能开口我也不晓得该对她说什么。
  蓝飞雨却看穿我的心事,她略略地叹了口气,苦笑道:“好,曦儿,我答应你,在你伤好之前,我绝对不会做任何违背你意愿的事情,这样你可以安心睡了吗?”
  “……你怎么保证?”我能说话了,声音沙哑得可怕。
  蓝飞雨默默地凝视着我,拉起袖子,展露出她手臂上那道与我歃血为盟的刀痕:“不管我当时有没有异心,我都与你是结拜了的金兰,你如今落难,我要是落井下石,便……便罚我嫁给比阿木约、先阿撒更残暴恶毒、下流卑贱的男子,一世为奴。”
  我不由听着笑了:“再加上跟他们生十个孩子。”
  “不要,那太恶心了。”蓝飞雨蹙眉,她也向我露出了笑容,亲了亲我的脸,“现在,你能安心了么?”
  作者有话说:
  这个点收比……唔,所以大家都是先收藏等养肥么……
  丧了两天,打不死的精神继续,毕竟是亲闺女啊!
  第26章 陶先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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