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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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走?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你知道我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这十年……我很想你。想到骨头都疼。我不恨你了,真的不恨了,你可不可以……回来?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被那十年独自舔舐伤口养成的尖刺,那因为极致的爱而生出的、害怕再次被抛弃的恐惧,以及那该死的、深入骨髓的骄傲和此刻被她“抓包”抽烟的莫名狼狈,硬生生地扭曲成了一句带着冰碴的、试图保护自己却也注定会伤人的反问:
  “你是我谁?”司淮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近乎挑衅的冷漠和疏离,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住声音里那无法抑制的细微颤抖,就能在她面前维持住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凭什么管我?”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像有一根针,从内部刺穿了她自己的心脏。她清楚地看到,巷子那头的悸满羽,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力道击中,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瞬间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变得如同月光般惨白。那双总是沉静如水、能洞察人心的眼眸里,原本复杂的情绪迅速褪去,只弥漫开一种清晰的、被尖锐话语刺伤的痛楚,以及一种……深沉的、近乎绝望的哀凉。
  悸满羽的心,因为这句冰冷彻骨的话而狠狠一抽,痛得她几乎弯下腰去。她看着司淮霖,看着她故作坚强的姿态,看着她眼底那无法完全掩饰的疲惫、挣扎和一丝连她自己可能都未察觉的脆弱,心疼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漫过了一切怨怼和委屈。她知道她在硬撑,知道她的话并非本意,知道这身冷硬的外壳之下,包裹着的还是那个会害怕、会受伤、需要人疼的司淮霖。这十年,她何尝不是在用另一种方式硬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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