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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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彻领教过慕怀钦冰冷无情弑杀的面孔,也曾感受过他内心最柔软的脆弱,更在国民大义面前见到过他无畏与凛然的一面,他的喜怒哀伤,总是能深刻地印在自己的脑子里,而单单这种玩世不恭,满不在乎的行为举止,扒开记忆,他好像从没见过...
  好久没剪过灯芯,烛火开始雀跃的厉害,连带着萧彻的眉头一起乱跳着。
  朝阳宫内外,不见宫人守夜,也不见有人御前侍奉,却能听见御林军来回在殿外巡视的步伐。
  这不正常。
  又是一个心惊肉跳的夜晚,萧彻好似有了些许的预知能力,只要濒临这样的夜,便注定不会平静。
  就论,前些时日他在朝堂外的跪候,很多朝臣都看在了眼里,当然这里面自然不乏昔日对他忠心耿耿的旧臣,一些敢怒不敢言,小部分耿直的臣子便也上了折子,话里话外指责万岁为人做事太过,毕竟曾是旧帝,要杀便杀,何必这般羞辱?
  算起来,慕怀钦的继位名不正言不顺,萧彻其实没想到慕怀钦会给他留下颜面,心里多少存了几分感激,不然也不会想去帮他。
  在朝臣眼里关于两人的关系,那是一笔糊涂账,流言蜚语多到满天飞,可到底没人能说清这里的来龙去脉,多半都是猜测复仇。
  而对于流言蜚语,慕怀钦就当作没听到,只是令人没想到的是此事会越演越烈,这不禁使宫廷内外有了更多的不满之声,而且蠢蠢欲动。
  萧彻盯着奏折,却一直心不在焉,笔中墨水滴入奏折中晕染了一大片方才回神,着急放下笔,不小心袖子又将御案上的茶杯碰倒了,“唉,这怎么弄的...”
  萧彻草草用手巾擦了擦,慕怀钦睁开半只眼瞧他,转瞬又闭了回去,心里暗暗一笑,他当然知道萧彻能察觉出今晚的异样,就是察觉出了,才会这般慌乱。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窗外,黑暗的夜色中隐约听到多个带刀侍卫的脚步声临近。
  “臣唐宁求见陛下。”
  慕怀钦嘴角勾笑,终于来了,他立直了身子大声召唤:“进来。”
  唐宁举步入门,行礼后环视了一眼,萧彻也在殿中,他拱手有话,却有了一丝迟疑。
  慕怀钦看出了那人心思,抬手便说:“事情办得如何,但说无妨。”
  唐宁听命,这才没有避讳拱手而道:“陛下,一切准备妥当,还请陛下示意。”
  慕怀钦满意的点点头,“很好!命人备马,同朕出宫去瞧瞧。”他扭头看向萧彻,淡漠一笑,“萧彻,你也一同随行。”
  出宫?这么晚要去哪?
  萧彻从桌前站起,说是但说无妨,可两人话里话外却像什么也没说一样,唐宁的到来,神色上依然是冷漠,可眉间的却带着意思快意,让萧彻心乱如麻。
  这么晚,总不该是带着自己去夜游的,定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思考的同时,慕怀钦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行装走近了他身旁,同样,也给他披上一件黑色披风,像过往的曾经,在领口处紧紧系上衣绳。
  萧彻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此刻,越是拿出过往的种种,来回忆他们之间曾经是如此的亲近,越是表明他们的心犹如天地,相隔万里之远。
  他被他轻轻拉起手臂朝外走。
  路过刀架,慕怀钦赫然提起那把与他征战六年的长刀,刀柄在箭袖处十分利落地转出个漂亮的旋花,而后冲他笑问道:“你觉得朕的刀术怎么样?”
  萧彻哪有心思在他花里胡哨的刀术上,更多的担忧是,今晚为何要这副打扮,还要带刀?
  正当他被拉着迈出大殿的那一刻,眼前突然一定,这才猛然发现黑漆的夜色中只有那弯月长刀在月光下映射出些许人的气息。
  门外的巡视并不是御林军守卫而是一队的骁骑卫。
  内心突然开始惴惴不安,转头看向慕怀钦,还是那一副玩笑模样,真不知这人到底要做些什么。
  这夜的子时,帝王带着一队人马悄然出宫,他像黑夜里的幽灵一般,没人发现他隐匿其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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