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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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衡当即甩给护卫一记眼刀,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护卫莫名察觉到一股杀气,但他侧头却只能看到那个着一身骚包嫩粉,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倌。
  是错觉吗?
  乌衡分完银票后,画舫在一众诚惶诚恐的感谢声中离开,时亭趁人不备发射了一枚信号烟花,岸上的北辰得令,开始调查渔船上的流民。
  后半夜,时亭一行人在画舫上听曲赏舞,累了直接歇在舫上。
  因金蝎子的人还在,时亭和乌衡睡一间房。
  时亭本以为乌衡会趁机耍点无赖,做点什么,但事实是那怕两人同睡一张榻,乌衡也异常安分,没有一点越距的迹象。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乌衡察觉到时亭久不入眠,看了眼门外影影绰绰监视的身影,低声道,你是觉得我会趁机做点什么,对吗?
  时亭没说话,算是默认。
  乌衡无奈又恼火地笑了声,磨牙道:我的确对你痴心妄想,但我不是禽兽。我知道你现在还在思考流民的事,心里比谁都难受,我要是在这个时候犯浑,我会比你先一步恨上自己。
  时亭心下一动,侧头看过去,刚好和乌衡对视。
  今夜月色皎洁,他能清晰地看那双琥珀色眼睛,里面流动的眼波像是将白日里的阳光收集在了里面,温暖,澄澈,美好。
  或许是外面尽是敌人的包围与监视,又或许是这夜实在过于漫长和死寂,时亭在一阵沉默后,说出了心中的担忧:流民中吸食逍遥粉的不止那个男人,而这些流民之所以只能蜗居在船上生活,很可能也与逍遥粉有关。再加上护卫先前的阻拦,我怀疑背后还藏着更残酷的真相,需要我
  北辰不是已经去查了吗?你要做的是先休息,大楚那么大,操心的不该只有你。乌衡长叹一气,当然,我知道劝你再多,也没什么用。
  时亭被戳中心事,下意识反驳了句:我只是做该做的。
  乌衡哼了声:你该做的就是把所有事自己扛着?怎么,你们大楚其他人都是废物?
  时亭没说话。
  朝中其他人自然不是废物,他们老谋深算,为了利益可以牺牲一切。
  这是人之常情,但靠这种人之常情,大楚无法千秋万代,百姓更没法安居乐业。
  自私一点吧。乌衡注视着时亭满是忧色的眼睛,语气几乎是在恳求,还有,给我留点位置,好吗?你看,自从知道我就是阿柳后,你看我就只有防备和审视了,无论我做什么似乎都有目的。但你还记得吗?我还是阿柳,我理应继续受到阿柳的待遇。
  时亭早已给出了答案,不想再掰扯这个问题,但他这次也没有出口伤人,只是默默背过身去,微微蜷缩着闭眼休息,将自己当作一只不通人性,什么都没听懂的毛毛虫。
  面对这样的闭门羹,乌衡很想大声质问时亭,但介于外面监视他们的人还在,而自己又根本舍不得,只能狠狠捶了下床,憋着一肚子闷气也背过身去。
  片刻后,乌衡更气了,一把扯过时亭那边的被子,将自己裹在里面。
  被抢被子的时将军睁开眼,看了看头上的舫顶,又看了看某个倔强的后脑勺,乌衡刚才的话不自觉地浮现在脑海中。
  的确,就算现在长大了也还是阿柳,闹脾气的时候会非常幼稚。
  好在时将军过得粗糙惯了,没被子盖也无所谓,接着睡。
  但到底时值深秋,夜里寒气重,一刻钟后时亭感觉冷得睡不着,打算唤来下人再拿床被子。
  就在他张口的瞬间,另一侧的被子甩过来,结结实实盖住了,还带着某人暖和的体温。
  时亭不禁笑了下,心想,果然幼稚。
  翌日清晨,外面的监视松懈,北辰调查归来,混进了画舫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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