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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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试试看吧。时亭将写好的一叠密函交给严桐,务必将这些密函交到各路守军将领手中,以便之后配合行动,还有,迎战梁季的时候不能败得太刻意,甚至要先猛地重击,打他个措手不及,之后再循循善诱,请君入瓮。
  严桐领命,动身出发,北辰端着药从外面进来。
  时亭闻到那股浓重的药味,眉头不自主地皱起,但毫不犹豫地抬手去拿。
  北辰不肯松手,拿药碗的手因用力而指节泛白,但最后架不住时亭猛地一躲,瞬间手空。
  西戎那边来消息了。
  北辰道,乌衡回去后,如公子所料不再隐藏实力,先是用少得可怜的人马大败叛乱的花仄氏,也就是乌木珠的背后的实际支持者,然后直接逼宫王廷,让乌木珠禅位。
  时亭靠到软枕上,默默等待药效发作,脑海中浮现出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道:他想做的何止是西戎的王。
  北辰却摇头:不,乌木珠禅位给了大王子乌宸。
  时亭有些意外,但很快又觉得情理之中:患难与共的兄弟,自然是与旁人不同的。
  北辰看着越发瘦削的时亭,单薄得像是一张薄薄的纸,忍不住道:对他来说,与旁人不同何止是王兄,如果公子愿意,他或许会是唯一能让你善终的人。
  不要说这种话。时亭的声音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是阿柳不假,为我做过很多不假,但只要他还是西戎的二王子,只要他还有入主中原的野心,我和他就只能是敌人,将希望寄托在敌人的仁慈上,这是一件很危险很愚蠢的事情。而且,我能死在守护大楚的路途上,这是我乐见其成的事,我从来不觉得这是不得善终,相反,这让我死得其所。
  北辰欲言又止,最后哽咽着什么都没说,只能沉默地将药碗收了,给时亭倒了杯热茶。
  下次茶叶放多点。药效上来,时亭打了个哈欠,对北辰道,你这茶泡得没味儿,太淡了。
  北辰拿茶壶的手一顿,眼底闪过一抹悲凉
  为了让时亭的舌头尝到味儿,他已经放了足足半壶茶叶。
  十月初九,西戎王廷在连下半月阴雨后终于转晴,乌木珠万般不肯写就的禅位诏书也正式颁布。
  五日后,禅位和登基一同在王宫举行,群臣拜贺,各怀心思。
  但他们都知道,西戎的天已经彻底变了,乌木珠的时代彻底成为过去。
  乌衡一身赤色官服,巍然立在乌宸身侧,看着乌木珠将西戎王金印交出时的万般不甘,刻意在交接仪式完成,趁乌木珠不备伸脚,将其扳倒,连身旁的内侍都没来得及反应。
  就这样,曾经好歹是一方枭雄的乌木珠摔在了通向王位的台阶上,滑稽而狼狈,任谁都没想到。
  在众人看热闹般的审视中,乌木珠目眦尽裂地看了眼乌衡,好似下一刻要将其吃肉饮血。
  乌衡若无其事地回头,将乌宸稳稳抚上王位。
  紧接着,群臣高呼拜贺信的西戎王,乌衡睥了眼满殿官员,仰起头,将目光越过他们望向东面天际,眼底满是遮不住的想念。
  翌日,乌宸便将西戎全部兵权交给乌衡,而乌衡早已在平定国内叛乱后,肃清了王廷里乌木珠的人,做好了随时出兵他国的准备。
  所以,仅仅五日,乌衡便带着二十万开启了横扫西南的征战。目的只有一个,收复西戎失去的疆土,告诉天下谁才是西南的老大。
  与此同时,时亭已经和西大营碰上面,交手了几回。
  在这几回里,大多数时候时亭都是意识模糊的,浑身的药味儿隔着好几个营帐都能闻到。
  但有他运筹帷幄的部署在前,严桐和北辰说一不二的执行在后,一切都在按照计划推进,偶有其他情况,比如粮道因暴雨天无法使用,士兵中突发疫病等,北辰作战经验足,都能处理得很好。
  半月后,西大营败多胜少,将领们齐齐喊退,唯有梁季坚持进攻
  他发现,时亭虽然计谋远在他之上,但到底身体有恙,精力有限,很难全身心投入战场,所以作战多是他们进攻,然后时亭防守,且每次防守的力量都在减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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