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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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叫,不喜欢上药?”
  裴玄忌感觉到,他那该死的恻隐之心彻底爆发了出来,否则为何他只是握着云知年的手腕,心便就跳得那般快?
  晕眩感也再度袭来。
  裴玄忌眼前的云知年,好像在同记忆里那只蜷缩在草丛里,很凶很凶地瞪着一双眼睛看他,但分明又流露着胆怯的狐狸重合。
  “受伤的狐狸,是会死的。”
  “你没人救,一直被折磨,也是会死的。”
  “你要自救。”
  “或者…依靠我…让我来救你。”
  “…裴…裴参军?”
  云知年惊疑地听完裴玄忌这番煞费苦心却完全听不明白的话,后知后觉地发现,裴玄忌大概是真的醉了,所以才会对着他没有防备地说这些胡话。
  松雪的沉香似将他整个人馥郁包裹,云知年放松下来,语调缓和了点儿,“我平日便不爱上药,且陛下方才没有使劲,我当真不痛的。”
  他一时意乱,未再自称奴才。
  裴玄忌的表情也随着他说的话改变,他甚至勾起唇角,笑道,“你是不是不会用啊?没关系,你把上衣脱了,我替你上。”
  裴玄忌说完,竟要动手去解云知年的衣服。
  云知年骤然发震,因着裴玄忌的动作太快,太没有章法,以至于等他反应过来,奋力抵抗之前,他就已经被裴玄忌压在墙根,手骨亦被折过举于胸前,只能眼睁睁地瞧见自己的上衣被扯了开。
  一张光润玉颜苍白到近乎透明,显出几分难能可见的屈辱无助,嫣红的丹色菱唇无力地微微张开,虚喘着吐出兰息,而他那具纵横布满了吻痕以及淤青疤痕的身体,就这样全然暴露在空气之中。
  云知年战栗不已。
  可那醉了的裴玄忌却竟视而不见,只视线略一停顿后,就抓住他的手,让他背过身体,果真替他上起了药。
  !
  指尖沾着化开的膏药,缓缓沿着腰间被踢到的淤伤纹理摩挲揉-按。
  明明是清凉镇痛的,且裴玄忌的手很是规矩,分毫没有乱-摸,可所到之处,就像是惹着火一般,灼得皮肤丝丝发烫,寒毛轻竖。
  其实裴玄忌不像姚越,姚越替他处理伤口时,往往会要的更多,云知年的妥协,并不代表他不懂。
  江寒祁自然也给他上过药,其实他没有骗裴玄忌,他确实不喜涂药,所以,江寒祁每次瞧见他身体上有烂疤旧伤时,都会近乎强势地逼迫他认真上药,有时也会自己动手,但…最后却又会归结于另一场更加苦痛的暴力。
  而像裴玄忌这般,只是单纯地,为他上药祛伤,云知年已经…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云知年唇瓣翕动着,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最后只好愣愣垂下眼睫,视线渐有点儿迷离,只能瞧见裴玄忌结实好看的手臂线条,随着上药的动作一起一伏。
  而裴玄忌这边其实也不好受。
  裴玄忌原本并没觉得有何不妥。
  因他军营里的那帮弟兄每每受伤,也是如此这般互相上药的,可当他看到云知年的身体的那一刹,心口却猛地一窒,他方才想起来,云知年是江寒祁的禁脔。
  云知年皮肤上布满了的那些痕迹,也都是…都是由江寒祁…弄出来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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