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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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日她早上起床,便见顾怀瑾衣冠齐整地坐在高塔窗边,阅完嘉庆帝火急火燎的来信之后信手扔进字帖堆,一边对她笑:“乖乖,皇上念你,念得紧呢,瞧这一大堆信。”
  她躲在衾被里,不仅疲乏,还有些惧怕。
  每次念完皇上的急信,他语气会格外阴阳怪气些,念完便去一旁的铜盆中洗手,而后撩摆坐在她榻侧:“娘娘歇好了吗?”
  她如今……一见他洗手,就胆寒。
  “你这人究竟想怎样……”她裹着被子往床榻深处缩,“把我衣服拿过来。”
  他缚着绸带,勾唇,拽着铁链将她一寸寸拖到身侧,剥开衾被。
  里面的人,吻痕斑斑,新的旧的,深的浅的,纷纷交杂在一处,一眼看过去,仿佛在花瓣堆里滚过。
  “别穿了。穿了怎么亲。”他揽着膝弯将她搂过来翻面,沿着脊背,往下按揉她酸痛的腰,惹得她龇牙咧嘴:“累不累?”
  “……累。”她转过头去哀叹,“所以今天不要……”
  “我想你,怎么办。”
  “你想个屁。天天在一个房间里寸步不离的……”腰痛得她有口难言,她抓着架子床的立柱,指甲抠掉一点碎漆。
  她如何不明白。
  他不过是吃到了这种方法的甜头,日日夜夜地,打着爱她的名号,上他顾怀瑾自创的刑。
  只不过,她也没有点明。
  隔着这么大的仇怨,要他一点也不逼问,不现实。
  能将上刑化为……上,上床,已经算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并且,一来二回,她还得以抵挡些许。
  若是被他发觉,他一流血她便心疼,天天拿着把匕首自残,那她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是以,她心知肚明,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怀瑾是否知道她知道,她不知道。
  但他问的问题,渐渐地,她也不知是何意。
  最初,他常常问“到底叛或不叛”,隔三差五拿这个问题抽查她。
  她要么模棱两可地说“想想”,要么干脆利落地说“不叛”。
  答得太不留余地时,他脸色便不着痕迹地沉下来——如今,即便他蒙着那根绸带,她有时也辨得出他的情绪了。
  若再撞上嘉庆帝来信催促,或者更加背运些,撞上盖着李玄白的大印的来信,她便得——格外遭点罪。
  大多数时候,他是用手。可是那一回,许是李玄白的印又激了她,他竟然解下她的铁链,将人按在窗边,下半身在窗内,上半身在窗外。高塔呼啸的风从塔底直挺挺猛刮上来,她莲子般白生生的身子被纷乱的长发裹得一派糊涂,人连惊叫都顾不上了,扒着窗边:
  “你疯了是不是?!”
  “说你选我!”他兜着她的背,怒不可遏,她的腰不住往后撞到墙上,一阵撞击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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