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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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骇了一跳,连忙摇头。
  蓝飞雨皱眉,不太耐烦地道:“你都失血那么多了,要再着个凉,伤到肺腑,那就不是独臂的事了,只怕你连走快两步都得喘!”
  她说着话来,便向我伸出手,拉上我那早已如丝如缕的衣襟,就往下除——我忙叫了一声:“我自己来!”
  “你真是……”蓝飞雨直跪了起来,有些哭笑不得,“都是女娃,你怕个什么劲?”
  我看着她期期艾艾地,辩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但是要我在清醒状态下允许蓝飞雨脱我的衣服,我不干,坚决不干!
  蓝飞雨叹了口气,倏然毅然决然地低头,两手翻动,扯下了腰带,再两肩往后靠去,三下五除二便把自己的上衫去了个干干净净,露出她那肤色略黑、光洁苗条的上身,她蹙着眉盯我:“现在你总不会还不好意思了吧?”
  我目瞪口呆,无言以对,呆若木鸡中,蓝飞雨飞快而小心地把我剥剩最里面的亵衣。
  作者有话说:
  ……嗯,好像没啥好说的……大家有啥想法,欢迎留言呀……
  第23章 疗伤
  第二十三章、
  “怎么会……那混账!”
  我还来不及说话,当蓝飞雨见到我身上那血污龌龊时,她的惊呼声先行出来,我终于从震慑中回神,转眼看她的脸,她的眼。
  那张脸上、那对眸中,惊怒之外,甚而能轻而易举便捕获到点点的怜惜与心痛,我忙别过头。
  我生性驽钝愚蠢,实在分辨不出她这些情绪,究竟是真实,亦或仍是为了令我放下防备所做的伪装。
  “吞下去。”蓝飞雨大概是无暇顾及我可怜可悲的愁肠百结,她在刚才解下的衣物里翻找出一个比手掌大了约莫一半的麻色布囊,从里边取出粒拇趾盖大小的黑药丸来,塞到我唇边。
  我没动,她接着道:“‘黑心’炼成的,止血止痛,快点吃,你不想一会儿痛死的话。”
  又是“黑心”!
  药毒同源的道理我自是知晓,想起之前吃了那“黑心”之后发作之神速,我不情不愿地张开了嘴,把蓝飞雨给的药丸吃了下去。
  她瞥了我一眼,嘴唇翕动,欲言又止,接着又从那布囊中摸出一个塞了木塞的细口纯白瓷瓶,又对我道:“你平躺下来,我给你肩膀上药。”
  蓝飞雨的若无其事让我到底是有些忍无可忍,我嗫嚅着道:“可,可……”
  我家虽有帮忙的嫂嫂,但也多是帮母亲一道操持家事,好让母亲得出些空闲来奔波善堂。尽管我们家平日几乎全是女眷,我还是自小便学会了自己穿戴梳妆,至于沐浴更衣什么的,那也全是自己的份内之事,无需假手她人。
  且我又非婢仆,自也不担那些服侍人的职事,生平哪有什么机会见到“出水芙蓉”?
  因此要让我近乎赤身,面对一名无衣遮体的同龄少女,还得保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冷静,实在,实在强人所难!
  目光不慎晃到蓝飞雨胸前那对小巧玲珑,我羞愧得直想往地底钻,偏生这家伙仿佛毫无察觉,又或者丝毫不以为意,俯着身凑得更近,我急转过头,莫名恼火:“你把衣服穿回去!像什么样子!”
  “像不像样子,也先给你上了药再说。”蓝飞雨毫不退让,不甚客气地回道,“你到底肯不肯听话了?我是要给你疗伤,就算要把你送去贩卖,也得等你好利索了,才能卖个好价钱!”
  她话语铿锵有力,言谈间理直气壮,我反倒是没了脾气,细细想来自己何苦折腾,闷哼了一声,小心地躺在了干草之上。
  蓝飞雨跪在我头边,弯下身子,手中的瓷瓶贴近我那血肉模糊的伤口,轻轻颤动着瓶身,把瓶中黑色的细粉末均匀地撒上伤口处。
  那药粉也不是什么东西制成,起初挨到伤口的时候,痛得钻心,仓促间我竟没能忍住半声惨叫,但随着她一层一层地往上添,疼痛渐渐地减轻,慢慢从伤口处滋生出一份一份清凉来,先弱而后强,到她收瓶重放回布囊时,痛楚竟已被那清凉盖过,那感觉之好之妙,要不是右臂仍然无力,我几乎便要转动胳膊抡两个圈了。
  我细看那伤处,被黑色粉末遮得厚实,已不见血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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